“所以说,你叫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?”
面对着眼前名为家无林子的暴躁美女,丹姆的眼神偷偷扫过她身上那套颇具淑女气质的连衣裙,心中正暗暗感慨,却被后者不耐烦的询问打断了思路。他抬起头,看着林子七分疑惑三分怒火的脸,忙不迭地出声解释:“是有正事,正事……”
听到这这个回答,林子只是挑了挑眉,示意丹姆继续说下去。
但丹姆此刻心中却有些犹豫。他很清楚如果不久前从祁峥老头那儿听来的消息属实,那么这对林子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。然而刚才离开时老头有些疯狂的举动,让丹姆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己得知的消息的真实性。
对于身为放逐者领导的林子来说,这种消息如果不能保证真实性,那就只会带来麻烦而不是帮助。丹姆真心想帮一把这个脾气暴躁的美女,因此他不能冒险。
林子看着那个恶心的金发男的眼神在镜片后涣散开来,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涌上心头:这家伙,该不会是在想什么下流的事吧?林子开始有些后悔随随便便就答应了这家伙的邀请,现在自己身处壁内,完全和属下脱离了联系,万一……
正在林子越想越怕的时候,丹姆却忽然抬起头,只注视着林子的双眼,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光彩:“你愿意信任我吗?”
“哈?信……信任……”林子被丹姆这种表情和语气给吓住了,一时间语无伦次,完全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。
但丹姆此刻却沉浸在自己的决意中,他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带林子再去见一次祁峥老头。虽然有些危险,但他决定要靠自己保护林子。
心中充满了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情结,丹姆顿时胆生豪气,一把抓住林子的手腕,领着她向前跑了起来。
林子一边挣扎着想甩开丹姆的手,一边有些气急败坏地问:“你要拖我去哪里啊?”
丹姆转过头,露出一个自以为潇洒而帅气的微笑,故作神秘地说:“现在不要问,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林子顿时石化。
直到被拖着跑过整整一条街,林子才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,觉得几乎能看到他那龌龊的内心。
同一时刻,丹姆心中却春风得意,他用余光瞟着身后的美女,觉得她一定能看到自己那颗勇敢的心。
“喂……”身后传来呼唤,是她要送给自己一个作为奖励的吻吗?或者说是拥抱?别扭却充满担心地叮嘱也不错啊。
这样想着,丹姆回过头。
一只似乎冒着火花的拳头,划破空间,充满了丹姆的整个视野。
正是下午两点钟左右,WA区的街道上,人来人往。大家都匆匆忙忙地穿过拥挤的街道,走向自己的目的地,只有无所事事的人,才会在街边漫无目的地张望时,注意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。
子意走得摇摇晃晃,不是碰到身边的行人,但他完全不注意这些,不管是被瞪着还是被骂,他都理也不理,继续蹒跚着向前走去。有些人生了怒气,想要动手,但一看到子意脸上那种死人般的表情,就不由得放下了拳头,只在口中低声谩骂两句完事。
虽然自从那次宿醉已经过去了几天,但子意的身体似乎还没有摆脱酒精的影响。他机械地挪动着身体,脚下的触感却显得遥远而不真切。他似乎感到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,悬在自己的背上看着眼前,而在眼前移动的,不过是行尸走肉。
脑袋中很乱,胸口盘绕着一股莫名的烦躁感,下午的人造阳光照射让他的瞳孔紧缩,身边行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则让他几近发狂。
即使如此,他依然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地。
最近几天,他一直在思考着,想要找回自己曾经拥有的那种力量。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达到水晶宫之巅的方法,但这个方法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前提,而他现在,不过是一个酗酒过多、身体虚弱的中国少年。
力量啊,力量。他在心中暗暗念着,不断提醒着自己。十分奇怪,自从那次醉酒后,自己的记忆力似乎衰退了不少,很多事都要再三加强记忆才不至被遗忘。
摇摇晃晃走过一个又一个街区,子意终于停住了脚步。他转过头,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药店,回想起上次来这里时那个老头对自己所说的话。
“……海国之咒……什么A级B级限制级,招招手就能打个稀巴烂。”
如今,他正是为了那种力量,站在了这里。
在耀眼的阳光下,缓步走进黑暗中,子意有那么一会儿完全失去了视力。他站在店门口,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,心中的不耐再度增加了几分。
过了几分钟,那种完全的黑暗终于渐渐褪去,显露出店中昏暗的景象来。子意的目光从一堆杂物上越过,停在里间的灯火上,那盏小功率的灯泡似乎有些故障,一闪一闪的,映衬着旁边一张布满皱纹的脸。
子意在昏暗中穿行,不小心碰倒了什么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但他没有弯腰去捡,只是看着里间,那里,老头已经被声音惊动,眼带疑惑地望着这里。
子意走进里间,将自己的相貌显在灯火下,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了写字桌上那个相框,望着相框中的女子,他忽然意识到在老头面前自己是杀害了外孙女的凶手。
但此刻管不了那么多!而且,不知道为什么,子意有着把握,老头不会因为这种原因拒绝和自己的交谈。
他望着老头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眼,开口说话,却因为很久没有与人交谈而沙哑:“我来要那个药了,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个,海国之咒。”
老头听后,表情并没有变化,这让子意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安,但很快,他就满意地看到了老头脸上还是出现了喜悦的神色。虽然有些疑惑老头的反应怎么这么慢,但子意还是很快将这点抛到了脑后。
老头的手有些哆嗦,不干不脆地拉开写字桌的抽屉,然后在其中翻找了起来。子意就站在旁边,默默地等着。
小小的里间中,那盏闪烁的灯泡是唯一的光源,盘踞四周的黑暗随着灯泡的明暗踌躇着,似乎正搜寻着吞没那弱小的光明的机会。
子意眼前不断晃动着投影,不稳定的灯光让这些影子活动了起来,向黑暗的兽一样。
子意渐渐有些不耐烦了,心中那股一直盘踞着的烦躁开始咆哮。渐渐扰乱了他的心房。
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拍着桌子催老头快点!
然而就在这时,一直埋头于成山的杂物中的老头忽然抬起头,眼神中闪着明亮而锐利的光,手中挥舞着一个淡绿色的针管。
子意立刻伸出手去接,但老头却把针管收进怀中。子意惊怒地瞪着老头,却发现后者也在看着自己,眼神中的感情难以名状:“你要记得条件……把这儿,把亚特兰蒂斯,整个儿给毁了!”
“我记着呢,快给我!”子意不耐烦地再次伸出手,这次抓到了那个针管,但老头却还握住针管的另一端,嘴唇哆嗦着说:“记得条件……毁了亚特兰蒂斯……”
“我不是说我知道了吗?!”子意感到心中咆哮的猛兽开始渐渐活跃起来,他一使劲,将那个针管从老头手中抽了出来,然后转身就想店外走去。
但他的脚步却立刻停住了,转身看着被抓住的衣角,只听到老头絮絮叨叨地重复着:“记住约定……约定……”
烦躁的猛兽开始在子意心中翻腾,他狠狠扯过自己的衣角,然后向前迈出步子。
但老头却立刻站在了他的面前,脸上的皱纹凝成可怕的模样,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约定。
子意狠狠一挥手,老头就被整个儿打翻了。伴着一声闷响,他的脑袋重重撞在了写字桌上,再也不动弹了。
子意看着;老头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疯狂神色,血从银白的发下缓缓流出。他忽然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,举起手中那个淡绿色的针管,去掉保护鞘,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右臂。
似乎有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右臂冲了上来,转瞬间就充斥了子意的全身。已经空了的针管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子意向前伸出手,在空气中缓缓握紧了五指。
一阵淡绿色的光芒闪过,一把银色的宝剑出现在子意的手中,和他原来背的那把一模一样。
子意愣了一下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一股灼热的快意充斥着他的胸膛,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银剑,感到一直以来准备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!
他又一挥手,那把银剑就被一层灰布包了起来。他精心地将银剑缚在背后,感受着沉甸甸的重量,心中似乎立刻就有了依靠。
他再也不管身后身体渐渐冰冷的老人,大踏着步,走向店外一片耀眼的阳光。
弦音看了看手表,时针徘徊在“4”和“5”之间。
再次走进了充满夕阳的楼道,弦音低着头,思绪纷扰,但身体显然早已熟悉了这里的环境,尽管她心不在焉,但还是慢慢走到了那扇她经常驻足的窗前。轻轻舒展身体,她将后背贴在墙壁上,这段不知陪她度过了多少个午后的墙壁此时显得善解人意,散发出清凉的温度,抚慰着她那灰色的心。
“你又来这里了……这里可是羯部设置的据点,真搞不明白身为羯部成员的是你还是我。”她的身后,中村停在两三米远的地方,脸上还是带着那一如既往的懦弱的笑,开着没什么笑点的玩笑。
她却没有心思玩笑,甚至吝啬到不愿给中村一个敷衍的笑容,只是有气无力地问着问题,虽然同样的问题她都记不清问过多少遍了:“有什么新进展吗?”
看到中村面带苦笑的摇了摇头,弦音立刻垂下头,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。中村看在眼里,脸上泛起一阵自责。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,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开口说道:“但案情推理方面还是有新的猜想被提出来的。小希先生说游子意很可能有着同伙,在他骗开房门的同时从窗外攻击,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卧室的窗户被打碎了……”
“我关心的不是这些!”弦音粗暴地打断了中村的声音,抬起头激动地看着中村,“我不想知道雨琴她是怎么被……被杀死的,我只要知道是谁!难道你不明白吗?”
中村半张着口,右手无力地挥动了几下,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回答。
弦音瞪了他一会儿,随机再度垂下头,在刘海下再次出声,声音却变得疲惫:“对不起,我太激动了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中村赶忙接了一句。看着眼前消瘦得不成样子的少女,中村感到一阵难过和自责,随即想起那个中国少年,顿时感到一股怒火在胸口冉冉升起。
“其实关于游子意杀雨琴的动机,我们又有了新的推论。”他又开口了,音调却变得有些高,圆滑的腔调显得有些不太自然,甚至吓了他自己一跳,“游子意的邮箱中又发现了另一份相关邮件,发件人是雨琴,大概内容是雨琴告知游子意自己已经对他没有感情,然他在这方面的问题上不要多加顾虑。我们估计这封邮件可能让游子意坚定了杀害雨琴的决心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想?”弦音抬起头,脸上、声音中都带着略显病态的兴奋。
中村微微苦笑着继续解释:“其实男人都有这种心理,即使表面上说不喜欢,但当得知自己被别的女孩爱慕时,心中仍然会充满**;而当被告知这种感情的结束时,其中多数会产生类似于嫉妒的心理。我们认为这种心理上的落差,加上以前发现的匿名邮件,共同构成了游子意的犯罪动机。”
一番长篇大论后,中村轻轻舒了一口气,却奇怪地察觉弦音并没有出声,他望向弦音,却发现后者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,顿时有些慌乱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弦音摇了摇头,直起身,从墙壁上移开身体,双眼仍然注视着中村,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怀疑,“为什么我觉得,你一直在有意地引导我,让我认为游子意就是凶手,但事实上这一点还没有完全定论不是吗?”
中村明显一愣,脸色急速变化,最终化成一抹惨笑:“真没想到,你会这样想。”
看着中村脸上的悲戚和委屈,弦音的想法立刻有些动摇了。仔细想想,雨琴走后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吗?自己绝没有理由怀疑他。刚才那一瞬间的想法,恐怕是因为最近自己神经紧张过度了吧。
这样想着,弦音正打算再度出口道歉,忽然,身侧传来一阵巨大的碎裂声。
“哗啦——”
弦音愕然转过头,却看到一道银芒在眼前闪过,一个身影从破碎的窗户中一跃而进。
不远处,中村正惊恐地喊着自己的名字,让自己快跑,但弦音却似乎已经停止了思维,呆呆看着眼前这个不停穿着气的苍白少年,被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深深震慑。
那双眼睛似乎已不属于人间,其中燃烧着的,正是炼狱之火。
苍白的恶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穿着粗气,转过身,走向楼道另一头,那里,中村正脸色煞白,盯着一步步走来的那个人。
弦音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:不行!决不能就这么看着!曾经在惨剧发生前她毫无所知,但现在她就在这里,完全有机会阻止世界进一步癫狂。
弦音花了那么一会儿才重新迈开了自己的脚步,想要拼尽全身力气阻止那道银色的剑芒。
然而,那个苍白的恶魔完全没有回头,只是抬起了一直左手,弦音立刻感到脚下一空,失去了寄托。她惊慌地低头望去,却发现原本的水泥地面现在竟然如同沼泽一般化开,自己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下落。弦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直看着泥浆漫过自己的膝盖后再度凝固,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。
苍白的恶魔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过脚步,他走得并不快,每一个步音都如此沉重,仿佛踏着地狱的节奏。中村被吓得动弹不得,只是满头冷汗地看着那双血红的眼,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“快跑啊!”弦音忍不住高声呼喊。
中村这才像回过了神,颤抖着迈开双腿,向楼梯转角处跑去。
恶魔并没有加快脚步,依然缓缓走着,当他看到中村消失在楼梯转角后,他甚至停下了脚步,然后,向面前伸出手,抓住了一团空气,向内一拉。
弦音看着中村的身体漂浮着重新飞了回来,伴随着中村变了形的尖叫,随着恶魔将手臂一挥,中村被狠狠摔在一侧的墙壁上。
银芒闪过!中村没能再次落回地面,他的身体被那把银剑钉在了墙壁上,剑锋从心口贯穿了他的身体,他挣扎着想要说什么,但却只能无声地吐出血沫来。
“霍——”银剑被拔出,然后迅速转换方向,再次**了中村的胸膛。鲜血横飞,苍白的少年的脸也被血液沾染。
弦音已经忘记了如何思考,忘记了自己是谁,充斥她脑海的,只有眼前那恐怖的场景:夕阳照耀下,恶魔正在疯狂地切割着中村的身体。
恶魔甚至还在喃喃自语:“……她说过的……明明说过的……她喜欢我的……”
弦音很想闭上眼睛,将这一切排出脑海,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!她怔怔看着中村那双眼镜转向自己这边,镜片反射出身后的一片血红的夕阳,看不见他的眼神。可是,在那不断泛着血沫的嘴角,弦音分明看到一抹微笑,渐渐升起,包含着满足的感情。
那笑容定格在中村的嘴角,中村一直挣扎着的四肢也无力地垂下。白与血红简单勾勒出那少年恶魔的轮廓,恶魔盯着中村的脸看了看,然后,嘴角缓缓咧开,在弦音面前,疯狂地大笑了起来,一如怀抱着着死去的雨琴的那时候,歇斯底里,状若疯癫!
他擎起那一柄银剑,狠狠一挥,斩下了中村的头颅,盯着它滚到一边,然后大笑着扔开银剑,直笑得支持不住,靠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上。
弦音恍惚中感到脚下恢复了坚实的地面,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一两步,脚步声引起了少年的注意,他止住了笑,回过头,在一片血色中望着弦音。
一股猛烈的情感在弦音心中爆发开来,她疯狂地挥舞双手,无数道气弦铺天盖地冲向少年。
少年似乎也有些精神恍惚,并没有什么躲闪的动作。那些毫无章法的气弦在他身边呼啸而过,然后,其中一道斩在了他的左臂上,激起一道血花。
少年缓缓回过头,看着自己脱落在地上的左臂,肩头的剧痛这才渐渐传来,终于强烈到让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。
弦音看着眼前怒吼的恶魔,手却停了下来,刚才那阵情感爆发之后,她只剩下满心疲惫。
已经不想抵抗了,要怎样就怎样吧……
弦音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许久,却没有了动静。
她再度睁开眼,夕阳下,楼道中满是玻璃碎片,不远处,中村的尸身静静躺着,血与夕阳一色。被主人丢弃的银剑也躺在地面上,正在弦音注视着它的当儿,轻响一声化成了一团淡绿色的粉末,消散在空气中。然后,就没了任何声响。
——那个恶魔,似乎已经离开了。
弦音感到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散尽,她颓然坐倒在地上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滴答。”
正是下午四五点钟,橘红色的阳光中,一滴鲜血低落,声音清晰得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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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摩晶或对人的精神活动有所干扰?
众所周知,因摩晶通过感应生物电流对人类想象具现化,这是亚特兰蒂斯这个国度得以存在的基础。然而近日某些科学家接连提出,因摩晶神奇作用的背后恐怕隐藏着可怕的副作用。
“如果因摩晶能够具象化人类最深的想象,那么它对于其它较弱的思考电流也一定有所感应。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前阿特拉斯研究员如是说,“这种感应虽然不会具象化,但其充斥着我们生活的空间,毫无疑问将会对人类思想活动产生影响,甚至造成精神错乱。”
结合亚特兰蒂斯最近几十年来急剧上升的犯罪率,这种言论似乎并非空穴来风,当亚特兰蒂斯正乘着幻想之翼展翅翱翔时,我们不得不忧虑,这双翅膀会不会有一天化作杀人无声的利刃?
哲人徳来福尔(Drivel)曾说:“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,赢得的只有灾难,而非认可。”如果我们的思想会对彼此造成强制性影响,那么一向被称为“梦幻之源”的因摩晶便算不上神的恩赐,而应该称为诅咒了。
但令人宽慰的是,阿特拉斯研究院不久前发布声明,称从未发现因摩晶致使人类患上精神疾病的案例;而CP区主议会也很快发布声明称该种言论“完全没有依据,属于彻彻底底的谣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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